90年,我去银行存800块钱,错把密码写成888,23年后我愣了
八百块钱在当年是什么概念?我爹,一个老工人,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出头。这笔钱,攥在我手里,沉甸甸的,跟攥着一块烧红的铁似的,烫手。
八百块钱在当年是什么概念?我爹,一个老工人,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出头。这笔钱,攥在我手里,沉甸甸的,跟攥着一块烧红的铁似的,烫手。
那会儿,我二十六,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,搁人堆里一扎,溅不起半点水花。
那天的全厂大会,杨厂长站在台上,头发比上个月又白了不少,手里那张薄薄的稿纸,他念了快半个小时。
我们红星机械厂的风扇,跟快断气的老头似的,有气无力地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滚烫的。
我们村叫红旗大队,太阳底下的每一粒土,都透着一股子革命的焦糊味儿。
“卫동,你真好……你放心,我回去了,拼了命也会把你接回去!我们说好的!”
我叫李卫东,二十二岁,刚从部队的泥里滚出来,就被一纸调令拍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。
1988年的冬天,北风裹挟着雪粒子,狠狠砸在劳改农场的铁门上,发出沉闷的哐当声。我缩在单薄的囚服里,冻得牙齿打颤,手里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铁锹,在结冰的田地里刨着冻土。脚下的胶鞋早已磨破了底,寒风像针一样钻进脚心,刺得我钻心的疼。
泥土永远是湿的,带着一股子腐烂草根的腥气,钻进你的每一个毛孔里。
我叫李卫东,二十八了,红星机械厂八级钳工,一个月工资加奖金,撑死了能拿九十块。
我们这儿叫江城,顾名思义,就是一座泡在江边的城市。长江从城边上滚过去,像一条黄泥汤里翻滚的巨龙,几千年了,喂饱了我们,也淹过我们。
出来的时候,管教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卫东,出去了,好好过日子。”
空气里一半是海水的咸腥,一半是黄泥地的土味儿,剩下的一点,是蠢蠢欲动的味道。
卫东这次去广州,算是正式认亲成功了,他与亲生父母和爷爷奶奶见了面,吃住都由爷爷安排妥当,还给大家各送了一块玉佩,苏州那边的庄超英、黄玲、宋莹、林武峰,还有图南和栋哲也都陪着一起去了,大家心里都清楚,这不是一般走亲戚,而是把孩子从寄养的状态接回家里来,爷爷出手这
1997年,南方的风还没吹到我们那个小山村,家里就已经揭不开锅了。
汗臭、脚臭、方便面、便宜烟草,还有人脱了鞋,那股子陈年老咸鱼的味儿,混在一起,是那个年代独有的催化剂,能把所有人的焦躁和希望都发酵成一锅浓汤。
那天,我揣着两个刚出炉的烤红薯,心里头也跟那红薯似的,又烫又甜。
我在红星机械厂当学徒,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师傅给机器上油,听着震耳欲聋的轰鸣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这活儿不是我自个儿挑的,是家里托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好不容易才给弄进来的。
不是因为我军事素质第一,虽然也差不离,而是因为我犟,犟得像头驴。